第(3/3)页 春兰四个要笑不笑的忍的难受,琴思月(龙汐)又问:“姥姥也听说过我们府里的大公子与公主?” 房姥姥答道:“是,大公子骑大马回京时我们庄上人都在官道上看着,真威风!就没福气见见公主娘娘,想来也是跟奶奶一般菩萨仙女儿似的的模样。” 琴思月(龙汐)笑一回,即命春兰:“取一百两散碎银子来,再把茂儿和萱儿的新衣服打折几件包起来,早上新做来的点心封两斤一齐给房姥姥带家去用。” 房姥姥虽然知道不会空手,也未料到琴思月(龙汐)这般大方,跪在地上连连磕头:“实在受不起的。” 琴思月(龙汐)叫夏莲把人扶起来:“亲戚里道不用见外,天色晚了,春兰到外面叫辆车送姥姥出城回家。” 房姥姥押着外孙磕头出声,夏莲搀扶再三才起来。 春兰亲送房姥姥出府,于路听到她感慨:“国公府真是积善之家,不怪出了大将军,又有公主娘娘嫁来,方才的奶奶长的比画上好,又心善,哪能没有福报的。” 拿着包袱的春兰终是撑不住,因笑道:“刚才跟您说话的就是神龙将军府的瑚大奶奶、皇上钦封的‘朝云公主’!” 房姥姥大为惊愕,半天才回过神来,对着东大院复又下跪,春兰要扶她,却见其泪流满面:“救苦救难的活菩萨——活菩萨啊!” 回来跟琴思月(龙汐)说起方才情景不免受责:“乡下来的少见世面,何必吓她。” 春兰倒有公道话:“主子,我瞧着刚才的姥姥实诚,必然知道感恩图报,比府里一些升米恩斗米仇的乌眼鸡强。” “行了!”琴思月(龙汐)不以为意,“把账簿搬来。” 四大总管的势力非同小可,不梵温柔体贴,又是顾老太君心尖上的人,家下丫环自然都争着捧凤凰蛋,除了巩二,单大良、吴友、冯大三个都有亲戚耳目在不梵房中,稍加留意便抓到了最大硕鼠。 “暮雪?”琴思月(龙汐)想了一想问道,“怎么不记得府里有这号丫环?” 冯大解释:“就是从前在老太太屋里伺候的花珍珠,梵二爷新给改了名字。” 琴思月(龙汐)了然:“她能有多大的本事,盗用府里资财?” 吴友回道:“暮雪是外头买来的,打从被老太太指到不梵房里做大丫鬟,一应银钱都是她掌管,不梵心实,不在金银上用心,暮雪便常接济家里,本来她家是过不下去才卖女儿,如今实惠一年就恢复元气,房田车马的都置办起来,也成了一方的财主。” 琴思月(龙汐)冷哼一声:“这话说的,想来许多少了的摆件都是她弄出去,又把损耗的名声栽在不梵头上了?” “主子英明。”单大良家的躬身道,“还有一桩,不梵房里的丫环都以副小姐自居,正经的饭食吃不许多,过后找厨子单点的倒不少,不梵得的好东西大抵都分了她们——” “副小姐?”琴思月(龙汐)笑道,“这三个字贴切!” 八个管事分别将不梵房中的许多弊病说了一些,最后方道:“专请主子示下。” 琴思月(龙汐)稍加沉吟后说道:“不梵是老爷的亲侄子,他在神龙将军府并非客居,我要计较狠了岂不是教人笑话容不下年幼小叔?还得从宽着免才是。” 管事都赞:“主子慈悲。” “这样吧,有过能改善莫大焉。”琴思月(龙汐)放下手炉,“你们将不梵的私房查一查单拿出来,再将独居后报损的东西折价再折半,限期十日叫她们陪上,我这里前事不咎只找后账,往后改了还是神龙将军府的奴才。” “嗻。”巩二心说:皇帝清还亏空都是先还钱再革职,您高明,先将不梵的钱收拢起来再压榨下人,自然不怕她们跟不梵撒娇拆挖东墙补西墙。 “我这里有各房的收支细账,果真是大有大难,这才三代,竟然成了寅吃卯粮的局面。”琴思月(龙汐)把簿子丢下来,“分给各房各院瞧瞧,有不对的地方仔细理论!” 抛开当年战场上拿命挣来的老底子,神龙将军府的收入来源有五,最大的一项是田赋、其次是庄铺出息、房舍赁费,最后为俸禄和赏赐。琴思月(龙汐)的算量方式很简单,先拿田税减了各项公支,余下的加上庄铺出息与赁费按人头平摊在各位主子身上,有俸禄赏赐的单加,这是进项。支给各房的月钱加上衣食起居份例为出项,没算公出私入的走礼,依着琴思月(龙汐)的看法还是公中吃亏。 顾正的年俸加冰炭孝敬只有一千二百余两,公中分红能摊四千两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