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敦亲王私进密折劝谏皇侄:“十二年前北蛮犯阙,曾于朝云公主帐下效力的马前卒业已功成名就,大到提督将军,小至防御守备,声势所及,较那挂帅北征的镇远侯犹有过之,即以眼下形势来看,自上皇与陛下以外,兵马权柄,无出顾门之右者,现下稍抑神龙将军府权柄,于太子言,防备杨坚、穆匡胤之后患;以顾氏论,规避霍光、梁冀于族灭;望请陛下圣明裁决。” “朝云公主为朕姻眷,八叔无需多虑。”洪禧帝召见敦亲王时如是宽慰,“现今宗室贵盛,但要太祖子孙并心戮力,金家社稷自可稳如磐石。” 敦亲王并不气馁:“陛下,宇文周室根深叶茂,杨坚亦为国戚之尊,武帝在日,恭敬俨如忠臣,宣帝早崩,天下更入谁手?朝云公主货通天下,远及天竺、波斯、大琴、西洲,近于扶桑、高丽、中山、龙香国,凡涉商殖,未闻财名者寡矣,又假商顾厚利,惠施天下贵胄,论于天时,公主获宠三代天子;延于地利,太祖苗裔,莫不相亲坤殿;再至人和,文臣向利、武将敬威,陛下岂可大意?” 洪禧帝微微摇头:“八叔,朝云公主果怀异心,今日中宫绝难虚设。” “陛下!”敦亲王一针见血地指出永林的言语弊病,“臣并非检举朝云公主反迹,唯望功臣得于善终、国祚绵于金氏而已。 洪禧帝凝视敦王:“依朕看来,八叔不像是能说出这番道理的人。” 敦亲王据实回奏:“江南举子崔益,曩于盐商富顾交际,颇识朝云公主财威,故而有此一虑,因曾上书卫尉公车,言讲重商弊病,即坐妄议国政之罪,削夺应试资格,臣偶尔周济,现于王府下榻。” 洪禧帝想了一想说道:“朕给他恩典,复其举子身份,来年恩科,若中三甲以内,朕自可召其问话。 敦亲王代谢皇恩:“陛下圣明!” 这段公案权且搁置,容待日后详作表述。 现下进了秋时,只因琴思月(龙汐)长居神龙将军府,晨露打叠了新衣分送各房,走到顾萱院中时正遇着秋霜极为义愤的给初芮报诉委屈,又说回给大奶奶知闻予他三分琴色瞧看,好奇之下细问端详,这才知道初芮受了婆母家法,难耐委屈背人哭泣时教秋露撞见,一路劝说带到自己院中,专待顾萱回房诉予她闻,秋霜性急,登时便把钱家母子一顿乱骂,如此便有了后头的故事。 历经起伏坎坷,晨露心性早非先时可比,转念后询问初芮:“你姑爷可曾在外头拈花惹草、宿夜不归? 初芮一愣,很快向她摇头答话:”不管随爷儿们应酬到几时,他总愿意回家就寝。” 晨露又问:“今后得他善待,你愿意与公主一般,同自己姑爷恩爱终老么?” 初芮怔了怔,低头叹息道:“我是只有一颗心的,无奈他心中总有芥蒂......” “这便是了。”晨露向秋露说道,“解铃还须系铃人,只要拿住了病根,我们是不用劳动郡主与大奶奶的。” 秋露忙问端倪,晨露摇头微笑:“佛曰,不可说,不可说!” 直等送走初芮,晨露方才如此这般铺排了一回,最后又道:“依了我的主意,管教那钱姑爷悔不当初。” 秋露有些犹豫:“咱们狐假虎威,或教大奶奶知道,怕是不好交代的。” “我们并非为恶,大奶奶并不会为了这等芥豆小事兴师问罪。”晨露笑道,“真有不是,我这首创之人先已领受,你们不过是帮凶,从轻发落是不难的。” 秋霜愤然出首:“我与你一体担待!” 初芮转回自家,亏幸钱华夫妇都已出门,这才勉强压定了神思下厨做饭。待等公婆夫婿轮休而归,慌忙捧了汤蔬出外伺候,钱光并无无旁言,夫妻母子对头用膳不在话下。 寂而饭毕,钱母刚要预备起身,不妨听到大门外一阵乱响,紧跟着便有小丫鬟入内通传:“爷爷、奶奶,郡主院中的秋霜姑娘带了好些人来,说是为抄检咱们的......”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