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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瞬息之间，暖气席卷全身，驱逐着张扬身上的寒冷……

    久经风雨的身体终于得到了温暖，张扬专心地感受着暖气的温度。

    就在张扬的意识即将沉睡的时候，唐林的声音又驱散了困意，“师兄，喝口水吧！”

    水？对！好渴啊！张扬立刻接过男子递来的水杯猛灌起来……好甜的水。

    唐林看着张扬喝水的狼狈样子，轻声笑道，“师兄，放松点，眼睛疼就闭着眼睛说，说不出声就轻点说。”

    张扬不自觉地按照他的话，闭上眼睛，放松紧绷的神经，尝试着开口说话，“这是在哪里？我这是在哪？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这是在哪？”张扬嘴唇微启，终于是发出了声音。

    此刻，张扬觉得，能开口说话真的是一件舒服的事情，似乎能把所有压抑都释放出去一样，只是头还是昏昏沉沉的。

    “师兄你是在我家门口等了这么久吗？你是来找我的吗？”

    张扬没能看到说话的人，只能听到他的声音。

    听到问话，张扬仿佛不受控制一般回应道：“是的，我在等你！”

    “那我们开始吧？”

    “开始什么？”张扬意识昏昏沉沉似乎已经不懂得什么是拒绝，却也实在不知道接下来要干什么？

    “你跟我约好了，要把心里的事情告诉我你忘了？”

    “忘了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不愿意跟我说了吗？”声音里满是悲伤。

    “我忘了我要说什么了……”张扬开始觉得，说话很费力气。

    “那我问，你答吧！”

    张扬心里觉得，既然是约好的，那就一定不能违约，这样想着，就很爽快的答应了，“好！”

    于是，一场约定好的聊天正式开始了。

    “师兄，你有恨的人吗？”

    “有……狠不得挫骨扬灰！”

    “是郑钱吗？还是吴先锋？还是上帝会组织里的所有人？”

    “我不知道……”张扬觉得很累，对于对方的问题想要下意识回答，但是又不知道想说什么。

    “师兄好好想想！”

    “我头有些疼，想不起来了，但是郑钱这个名字很让我厌烦……”

    现实中的唐林额头上冷汗直流，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张扬的身上。

    “师兄，集中精神，我只问你一个问题，你杀过人吗？”

    观众心中皆是震惊，纷纷聚精会神的看着张扬的反应，想要知道对方的回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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