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未央宫里静悄悄的,偶尔听闻几声啁啾的鸟鸣。朱墙外高大的银信探进头来,撒下一片斑驳的树影,苍穹之上漂浮着大朵大朵白云,似撕碎的棉花。 快走至门边时,祝慈听到主殿内响起咿咿呀呀的唱戏声,声音婉转动。 月然看到她们,欲要张嘴请安。祝慈伸手微笑着制止住她,同晏清姝携手走进去。 曹闻溪背对着她们盈盈而立,脚下是一块彩织的地毯,绣着寓意美好的图案,层层叠叠如绚烂朝霞。 她着了一身月白色的水袖衫裙,勾勒出纤细可握的柳腰,步伐轻盈纤纤细指呈兰花状往前一指,在往回一扣,一双含水的春眸似喜似嗔。 “为救李郎离家园,谁料黄榜中状元。中状元着红袍,帽插宫花好(哇),好新鲜(呐)。 我也曾赴过琼林宴,我也曾打马御街前,人人夸我潘安貌。原来纱帽罩(哇),罩婵娟(呐)。我考状元不为做高官,为了多情的李公子,夫妻恩爱花好月儿圆(呐)。” 柔和的阳光如同星河般透过那一方雕花的窗棂泻在她的身上,空气中呈现出数道光柱,漂浮着细小的尘埃。 曹闻溪一挥水袖,转身就看到祝慈和晏清姝立在门边,笑盈盈的望着自己。 她脸上一窘,朝月然呵斥道:“祝御女和晏宝林来了,你怎么也不知告诉我,真是愈发的会偷懒了。” 月然有些委屈,祝慈看曹闻溪这是故意这么对月然说,实则是怪她悄无声息的进来,看她唱了这么久的戏,她抢先一步道。 “不怪月然,是我被曹姐姐唱的戏所迷,不忍心打断曹姐姐。姐姐这么说月然,就是在变着法的怪妹妹我了。” 曹闻溪面色一讪,“妹妹误会了,我不是这个意思。我是怕怠慢了你们,且我唱的也不怎么好,恐污了你们的耳朵。” 她命月然上茶,邀祝慈和晏清姝坐下。 晏清姝将手拍得啪啪作响,“曹姐姐真是谦虚了,我听着唱的一点也不差呢。太后和皇后娘娘最喜欢听戏了,去年太后的寿诞,皇帝哥哥专门请宫外的戏班子进宫献唱,那旦角唱的还不如曹姐姐好听呢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