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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现在还早。

    秦雨濛和宁倩先去露台布置东西。

    柯蕴瑶去找江舒予。

    裴寂和叶司白互看一眼，不约而同去了厨房。

    反正闲着也是闲着，看看他们在厨房做什么，若是需要帮忙，可以帮一把。

    柯蕴瑶敲了敲江舒予房间的门。

    门没关，但她习惯敲门。

    江舒予：“请进。”

    柯蕴瑶这才进去。

    江舒予抱着大白鹅坐在绒毯上，嫩白的掌心里是一把玉米粒，大白鹅正一颗一颗，悠闲吃着。

    江舒予低着头，头发垂下，小脸遮去大半，秀挺鼻梁精致耀眼。

    柯蕴瑶笑了笑，问：“舒予，今晚一起赏月吗？”

    “赏月？”

    江舒予瞧一眼窗外的月色。

    月光如水，倾泻而下，落满错落有致的房屋，如积了一层薄雪，洁白刺目。

    她看得指尖绷紧，寒意骤升。

    摇摇头，道：“我不喜欢月亮。”

    “不喜欢月亮？”

    柯蕴瑶第一次听到这样的回答，脑子一懵，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接话。

    眸光一转，又说：“今天是中秋节，大家一起过节，如果不喜欢月亮，我们晚点一起看电影怎么样？”

    别墅负一楼有个影院，能容纳三十余人。

    影院？

    江舒予掀起眼皮，一抹晶莹的光在她眼底划过，默然片刻，道：“好。”

    她知道影院位置。

    答应不是为了合群。

    而是为了今夜睡在那里，顺便看一场电影。

    她无法确定房间里的月光会不会进一步扩张，避免第二天醒来，成为一株僵硬的植物，她要去一个隐秘的地方休息。

    见江舒予答应，柯蕴瑶松了一口气。

    刚才江舒予拒绝人的样子很冷，她一度以为会一直拒绝下去。

    约定好时间，柯蕴瑶离开房间。

    将门合上的时候，多看了江舒予几眼。

    觉得她现在的样子，有些奇怪。

    脸色微白，唇色无光。

    眼皮眨动特别缓慢，似电影里引人深思的慢镜头，每一帧都被放慢无数倍。

    纤长的睫毛凝了几颗水珠，滑到睫毛尖尖，摇摇欲坠，晃得她的眼底如有寒霜浮动。

    还有，江舒予身后是摆了几盆盆栽吗？怎么有几根枝条在她身后摇摆？

    柯蕴瑶凝起眉心。

    江舒予：“蕴瑶姐，麻烦把门关好，我有点冷，怕有风进来。”

    冷冽的声音截断她的思绪。

    厨房多了两个人。

    谢遇不明所以，各看了一眼。

    裴寂说：“十点赏月，做点菜上去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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